“晚安。”我敲了这两个字给柯小宜,然后同样也敲给了阿绪。
“晚安。明天见。”这是柯小宜的回复。
“WANAN小文,明天早上来接我呀!”这活泼的语气自然就是阿绪了。
“知道了臭丫头,快点睡觉啦。”
我关掉手机屏幕,屋里顿时沉入黑暗。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了,我妈已经睡了,而我和这俩妹子聊天一直聊到现在,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,已经有点痛了。隔壁我哥的房间里现在正开始他火热的游戏征程,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吼叫。
“tmd谁找的主C!老子要没牌儿了!”
“奶妈ntm甩一觉啊会不会玩啊!”
“神经病!不会打就不要打!走了走了!”
唉,你玩个混子还有理了,像这种连一个擎天C都没有周末求着自己弟弟带他打安徒恩的人,我反正是看不起。真是不知道他这么热衷DNF干嘛。我合上眼睛,心里又把这个死宅鄙视了一万遍。不过我也已经好久没玩过游戏了,笔记本上都落了一层薄灰。虽说之前是暑假,可是对我来说出去钓鱼比在家里窝着有吸引力多了。可惜明天开始就不能悠闲地钓鱼了,毕竟学校还是要去的。要是连班长都逃课的话,这个班大概也就完蛋了吧。
闭上眼睛不久后,睡意缓缓的袭击了我,本来还在回想着的今天所发生的一切,慢慢的混淆在了一起,像是打翻的调色盘一样斑驳混乱。
我睡着了。
。了着睡我
我醒了,但是醒来的地方好像不太对。
我记得明明还是夏天吧,为什么这里这么冷啊,冷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而且说到底,这是哪里啊?为什么一片漆黑啊,如果是我的屋子至少那些电源指示灯都还亮着的吧?除非是停电了。要不然稍微起来看一下吧?
“好重!”我想起身,结果却发现自己挪动不了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。我想抬头,但是抬不起来;我想动动手指,但是也动弹不了;就连眼皮也合不上,一直睁着。冷气一直侵蚀着我的身体,我已经开始变得麻木而没有知觉了。
到底是怎么了!动一动啊!难道我瘫痪了?我努力的想做出动作,但是我的身体就像背叛了我的意识一样,纹丝不动。渐渐的,我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。
我是不是死了?
仿佛要印证我的猜测一般,下一秒,一个模糊的男声传来:“下面开始对死者遗体进行解剖。”
难道我现在是在停尸房里?!这样的话冷气也就说得通了,可是我为什么会死呢?我好像挺健康的,又不修仙,应该不会猝死吧?难道是半夜有人入室抢劫我被捅了不幸身亡?也不能吧,我得睡得多死才会记不住被捅的那一下的,这个肯定会痛醒的吧?
毫无征兆,刺眼的白光瞬间侵入视野,可是我已经死了,既不能合眼,也没有眼泪流出来。好痛苦,我这种还能思考的状态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?
“死者无明显外伤,唯独左胸处有一大块淤青,但推测并不是死因,下面将进行胸腔解剖……”
银白色的手术刀就在我的注视下落在我的胸口上,划开皮肤,然而我已经感觉不到了。
我死了。
……
“起床了!你要迟到了!”令人生厌的喊声在耳边炸裂,我猛地睁开眼睛,看见我哥那张胡子拉碴的脸。
原来是一场梦,呼,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我真的死了。我试着抬手,能动,脖子也能动,身体的各个部位好像都能动,果然是梦。唉,吓死我了。我哥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我木偶一样的行动,随后说道:“有趣的反应,难道是梦见什么好事了吗?”
“借您吉言,在停尸房躺了一晚上,现在吓得半死……哎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,好恶心的,像个gay一样。”我坐起身来,把那张不丑但是邋遢的要命的脸推到一边去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。
“快起床吧要迟到了,还有,要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哦?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儿,快出去,你这打团只上混子的家伙!”
“哇,你不识好人心!别怪我到时候不帮你!”
“行了行了出去。”
好不容易把这家伙撵出门,我开始换衣服。时钟已经指向七点,而我七点半就要开始早读了。我匆匆脱下穿着的旧T恤和短裤,开始换夏季校服。我穿上浅蓝色的运动裤,站起身来准备套上校服T恤,但是当我看到镜子时,我僵住了。
我的左胸上,有一块拳头大小的淤青。
!我的大脑瞬间进入了宕机状态,就这么站了一分多钟。
“小文别磨蹭了!都当上班长了怎么能迟到呢!快出来洗漱吃饭!”我妈的怒吼自门外传来,吓得我打了个哆嗦。不管怎么样先去学校吧,我飞快的套上衣服,冲进卫生间洗漱,然后三下五除二吃掉一个煎蛋三明治,又把牛奶喝完,背好书包抓起桌上的饭盒就往外跑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难得早起一次,此刻正在慢悠悠享受自己早饭的老哥对我挥挥手。
“知道了,妈我出门了!”
“慢点骑车,早上人很多!”
“知道了!”
我骑上车子,猛踩踏板,去接几乎也要将近迟到的副班长同志。晚夏的清晨阳光非常宜人,可是我没有片刻时间可以享受。我只用了五分钟就骑到了阿绪家,此刻她已经在门口等得不耐烦了。
“你怎么起这么晚啊!要迟到了!”说完,气呼呼的阿绪直接跳上后座,我懒得解释,于是猛踩踏板,车子响起了“嘎吱嘎吱”的声音。
……
“丫头,你是不是变重了……累死我了……”一屁股坐在座位上,现在的时间7:28,勉强赶到,我“呼哧呼哧”喘着粗气,向阿绪抱怨道。
“放屁!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体重!”阿绪一脸不悦,“老实交代,昨天晚上干什么了,起的这么晚?是不是熬夜打游戏了?”
“没,做了个噩梦……”我突然想起了胸口的淤青,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和盘托出,想了想还是算了,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是我的风格,“总之早上被我哥叫醒的时候已经七点了,真是实际抱歉。还有,美少女都不爆粗的好吗?”
“好了安静,该开始早读了,都把语文书拿出来。咱们读第一篇课文啊,别打瞌睡别走神!”阿绪还想说什么,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小江老师这时突然出声,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对话。我从包里掏出语文书,竖在面前装模做样的读了起来,阿绪在旁边对我挤眉瞪眼,好像很不满的样子。
我管你啊,我又没说谎。但是我读着读着突然就想起了胸口上的淤青。我印象里昨天是没有这块淤青的,难道真的和那个梦有什么关系?想着想着我又开始神游天外,直到柯小宜把纸条砸到我的头上。
“你脸色有点差啊,没事吗?”
“没事,昨晚做了一个噩梦,吓着了,没什么问题。”我小声说道,柯小宜听了点点头,然后悄**把一条荷氏午夜风暴薄荷糖放在我的桌上。
“哇,谢谢。”
纸条飞过来。
“今天早上在便利店买面包的时候看见的,想起来你喜欢我就买了。”
“万分感谢。”
早读下课,阿绪把我拉出了教室。
“哟,都有人给你买糖了,人缘挺好啊?怎么回事儿,说。”
“就,聊天聊到了呗,我也就是随口一提,随口一提。”我在心里擦了一把冷汗,这丫头今天是吃枪药了吗,这么凶。
“昨天不是说好和她保持距离的吗?你怎么不听话呀?”
“拜托人家也是人,为什么你这么针对她呢?”
阿绪愣了一下之后说道:“直觉。”
“就是嘛,只靠直觉评判一个人是不行的,”我摇摇头,“行了回去吧,被老师看到要说咱俩不纯洁交往的。”
丫头俏脸一红,“哦”了一声,转身闷头走回教室,我也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,坐在椅子上等着第一节课的到来。两眼发直之余不免又想起昨晚的梦境,要是真的和现实什么联系的话,我总觉得是对我的一种警告。我摸摸左胸口,一点也不疼。但是那一大块淤青就摆在那里,让我不知所措。如果真的是一种警告,它又在警告我什么呢?
真是百思不得其解,与其想这个还不如学习数学。于是我真正的高二生活就在我的一声“起立”中开始了。还是一样的生活,还是一样的熟悉,除了多了班长的头衔以外,一切似乎还能快活的继续下去,就跟高一时一样。可惜我并不明白这个征兆的意义,也不知道接下来我要面对的这一切。说老实话,要是能提前知道的话,以我的脾气,大概会采取转学之类的行动来维持我的日常。可惜的是,就在那一个瞬间,我已经无法再回到以前的平静生活了。
但是,至少现在,我的心里还只是有一片小小的乌云而已,我连它会不会下雨,什么时候下雨都不知道。
我只是在眺望天空而已,其他的什么也没做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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